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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赐酒(异物侵入)  (第2/2页)
。赵家嫁给金国男人的女人何其之多,谁会在意是不是多添了一个赵念。    “你不是快及笄了?”    “正好,及笄之后你就嫁给我做妾吧。”    “我不嫁。”    男人瞅了她一眼,似乎为她当真觉得自己有选择而感到好笑。    “还有两个多月,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他说吧。”他把另一个酒囊丢进赵念怀里,“这喜酒就算我先请他这个老丈人喝的。”    赵念不做声,闷闷地走出门去,临门又倒转过来,把另一个空的酒囊也拿走了。    进门之前,她整理好衣服,又掏出给赵桓梳头的篦头梳好凌乱的发丝。    “你身上怎么有酒气?”    “完颜亶赐酒下来,”赵念把那空酒囊晃了晃,“我在路上不小心跌了泼了酒。”    她捋了捋湿漉漉的发丝:“本来想进河里洗洗,水太凉,头发都不敢洗。”    赵桓往屋外瞥了一眼,确认没人听见她直呼金国皇帝名讳之后才放下心来:“他怎么突然赐酒?”    “鬼知道呢。不高兴了杀人,高兴了赐酒,想一出是一出。”赵念还想着刚刚女真人说的话,没心思去编瞎话。    她点起炉子来烧酒,不知怎的,脑海里浮现出张岱的《湖心亭看雪》。    学完这篇课文后不久,她就穿了过来,穿成宋钦宗的女儿赵念,史书上不曾记载的角色。    张岱思怀故国,她也落得个亡国奴的境地。先前只知其文不知其意的课文,现在想来,终于感同身受。    不过虽然处境艰难,好在还能活下去。还有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。    想到赵桓,赵念又笑了笑: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    赵桓也被她感染:“当浮一大白。”    赵念把热酒倒在碗里,递给赵桓。对方伸手来接,她却又收回去:“爹爹最爱的人是谁?”    “是阿念。”赵桓笃定地说,“爹爹最爱的人是阿念。爹爹是属于阿念的。”    “好。”赵念笑起来,想起方才女真人话,又有些感伤。    “阿念也是属于爹爹一个人的。”    她加重语气,说给赵桓听,更是说给自己听。    酒是忘忧物。    赵念劝赵桓多喝,自己也喝了不少。    她希望赵桓能够忘记生活中的不快,也借此短暂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。    怀抱着醉倒在她怀里的赵桓,赵念神色迷离,喝掉了最后的半盏残酒。    咚咚。    外面响起敲门声。    “喂,热水给你烧了,你还洗不洗澡了?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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