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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寄印传奇纯爱版(24)  (第5/12页)
泽,哪    怕边边角角的皱纹一览无余——特别是法令纹,总是生动得夸张。讲话时,陈建    军的下巴会向右上方小幅度地扬起,然后摊摊手说「对不对」,这显然是在讲台    上养成的习惯。    但我得实话实说,这种讲课风格有点浮夸。是的,在我的字典里,「浮夸」    基本可以和「蓬松」划上等号。每当他的薄嘴唇在紧闭和微笑乃至大笑间快速转    换时,那嘴角肌rou在灯光下迸发出的力度总让我想到这个词。没准儿这是一种偏    见,然而——毫无办法。    八月二十二号是乞巧节,三年前的今天,凤舞剧团在红星剧场首次登台亮相。    记得那是戏曲协会搞的一个曲艺大联欢,整个平海乃至周边县市的剧团都闻风而    来,最后凤舞剧团以选段「报花名」和「洞房」拔得头筹。虽说娱乐    第一、比赛第二,但凤舞剧团确实一鸣惊人,不枉母亲「评剧艺术团」的自我定    位。可惜当时我正在高三教室里埋头苦解幂函数,没能见证这个历史性时刻。    今年同样是在红星剧场,为庆祝首演三周年,剧团决定连演三天《花为媒新    编》。万万没想到的是,我会在这样一个场合见到陈建军。    当然,责任在我,显而易见,入场安检和舞台正下方始终空着的二十来个座    位早早就预示了什么。陈建军一干人等大概是午后一点十分入的场,像电视里演    的那样,悄无声息,却依旧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发自肺腑的掌声。之后,舞台上    老生打扮的郑向东抖抖水袖,用洪亮的张岭普通话叫道:「欢迎陈书记莅临指导    工作!」于是,我,有幸和陈书记一起,再次被诚挚的掌声所包围。牛秀琴也在    干部队伍中,一身大红中长套裙,她的掌声和笑容一样,热烈而夸张,就像剧场    里的张灯结彩。    整个演出过程,我的目光总会时不时地瞟向我们的干部队伍,就像那里着了    一团火。然而和绝大多数观众一样,这些人并无特殊之处——该安静时安静,该    鼓掌时鼓掌,该大笑时大笑,也会开小差、低声交谈,包括玩手机。母亲就低头    抠了好几次手机,有那么一刹那,我甚至想给她发条短信。当然,这个念头很快    就被潮涌般的羞愧所吞没。陈建军的脊梁始终挺得笔直,中场休息时短暂出去过    一次(并没有去后台),沿途还要神经病似地给周围观众打招呼。    母亲显然看到了我,她的眼睛甚至眨了眨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    演出结束后,果然——按部就班,文体局党组书记、戏曲协会副会长陈建军    慰问了全体演员,并为凤舞剧团献上花篮,祝贺她三周岁生日快乐。陈建军肯定    了凤舞剧团在评剧文化传承和创新上所做的贡献,对即将开始招生的凤舞艺术学    校表达了关切和赞许,他还幽默地表示:「如果我的孩子是适龄学童,我也会把    他送去(艺术学校)学两天,不敢说习得什么技艺吧,起码受点传统文化的熏陶    总不会错。」「老祖宗的东西,」陈书记自信地说:「不会错!」他是否一字不    差地说了这些话,我不清楚,至少当晚新闻里画外音是这么说的。在人墙的隔离    下,远远地,我看见他和剧团成员们一一握手,包括母亲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厮    又唱了选段,什么「烈日高悬万重山,口干舌燥心似油煎」,奶奶    很喜欢,父亲则嗤之以鼻。电视台也采访了母亲,她面对镜头说:「相信剧团会    越来越好,也祝大家越来越好!」说不好为什么,我却有点高兴不起来。    当天演出结束时大概四点半,等采访结束、观众退场、收拾妥当已近六点。    全剧团三四十号人踩着火辣依旧的夕阳到老商业街的兰亭居吃饭。大伙儿都很高    兴,以至于透过树冠的阳光红得像抹水彩画。    张凤棠收到两束花,笑得合不拢嘴,小调哼了一路。她问我啥时候开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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