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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明河受伤  (第2/2页)
,那时候天黑,猛兽都要出来了,我不敢大喊,只能四处找,又突然下了大雨,实在是找不了。”    “等天亮了我四处找,走了得有半个山,路过悬崖边怕他是雨天路滑摔下去才低头看,没想到他真的在…若不是底下的树多,河哥就真的死了…”    李郎中听着叹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旁:“哎…都是命,打猎是个危险的活,我才不让你去学…”    李闽峡:“那怎么和明薪说啊。”    李郎中是看着明薪长大的,身子骨也是他一碗一碗药熬出来的,算他半个女儿,看不得她哭成泪人:“瞒着吧。”    可这事怎么瞒得住,两天两夜哥哥都发热醒不过来,换药还都拦着瞒着她,她再怎么傻都知道怎么回事,推开人便扯开被子,看着哥哥擦满药的腿便是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昏了过去。    要不是李闽峡及时赶到扶着,她就要摔在地上了。    没人瞒着她了,知道哥哥以后就算好了也是残疾,她万不能接受的再次哭出来,这些时日她几乎哭成泪人,茶不思饭不吃时刻陪在明河身边。    而现下哥哥还在昏迷,草药也快用完了,李郎中没法子,李闽峡也不忍心看她难受,幸好他与爹都懂草药,便决定一同上山采药。    明薪看着他们消失在山林中,连等三日便受不住了,等不到人,求人也无处可求,她生怕李家父子也如哥哥一样受伤回不来,那她和哥哥可怎么办。    绝望之下她决定,自己上山。    求着李大娘和小徒弟照顾好明河后,边哭边收拾包袱,她不知道要带什么,就只能学着哥哥放。    草药被她画下来贴身放好,若是周边找不到,她便回来,不往深处走。    她在傍晚进的山,天色昏沉沉,听着深山里的鸟叫。    她走了很久,也找不到样貌像的草药,天都黑的彻底,明薪也自知呆不了太久,想要寻个地方歇下,听她哥说过,在山里要在坡上歇息,看得广,避开水流和猎物脚印。    于是她听着哥哥的话,轻声脚步的走着,拨开杂草。    窸窸窣窣的声响惊扰了深林中一双猩红的双眼,它注视着女人单薄的后背,垂眼盯着她一步一步朝着深山走进。    浓郁的黑夜下,树木枝桠遮住月色,突然一阵冷风呼啸,呜咽像怨鬼哭泣,愈发愈近令明薪不安,手指冻得冰凉发颤。    明薪心慌得快步走,总觉得身后有人阴测测得看着她,她生怕是鬼魂也怕是人或者猛兽。    慌乱间却在隐约听见呼喊声,她屏住呼吸侧耳听着,那声音越发清晰可怜,一声一声轻柔唤着她。    她汗毛倒竖咬紧下唇不敢搭话,脑子里混乱的想到那些怪力乱神的画本鬼事。    似是看她不动,唤着她的声音霎然而止,山中又恢复寂静,耳边只剩树叶落在地面的声响。    仿如刚刚的呼唤是错觉,明薪刚要后退一步。    耳边再次响起了那轻柔的叹息。    “姑娘,在下看到你了。”    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天灵盖,她的衣衫被冷汗瞬间浸湿黏腻冰冷,喉间被恐惧扼住,连呼吸都停滞。    谁…    谁看到她了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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