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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意难掩
    孟凝和司空琏此刻都不如往日那样身着全套精良的作战服。    杏白裙摆搭在黑色西裤上,柔软与冷厉对照分明,却又水rujiao融般暧昧。    若撇开窗外的末世背景和周遭狼藉的血迹,他们更像是躲在车后座上缱绻相依的爱侣。    司空琏的血几乎将孟凝的背浸透,黏腻湿意让她不舒服地挣了挣。    他松开了手,孟凝这才得以稍稍后退,终于能清楚地端详司空琏如今的模样。    即使因大量失血而脸色苍白,他的唇边依然挂着那抹熟悉的微笑,温和得几乎像一张不曾摘下的面具。    司空琏凭什么还能这般若无其事?    监视、圈养,甚至是昨晚称得上施虐的情事,都被冠以爱的名义。    这就是他的信仰,他奉行的训诫中的爱吗?    荒谬。    虽说车辆早已不同,但司空琏依然把她惯用的小物品整齐地放在储物空间里。    从爱吃的焦糖杏仁糖,到缓解手痒的松香和备用琴弦,应有尽有。    真是多亏了司空琏那执着于将所有环境布置得一模一样的习惯。    孟凝上一次坐车时,闲着无聊拆了一盘琴弦绕在指尖玩耍。    而现在,那锐利的金属线正静静地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    昨晚的委屈与长久被窥视、被安排的恐惧,在心底发酵翻涌,最终如实验室爆炸时的白光,瞬间吞没了孟凝的理智。    无从宣泄的情绪汇聚成洪流,冲昏头脑,她一把抓过弦线,没有半点犹豫,更没有控制力度,将那细韧的金属丝缠在了司空琏的脖子上。    从前奏乐的琴弦成为顺手的武器,深深勒入皮rou,很快就留了可怖的深红淤痕。    但司空琏只是定定地看着,棕眸幽沉地映了她带泪的娇美脸庞,脖颈间的威胁似乎无关痛痒。    他的声音被压制得低哑,却平静得令人不安。    “这么讨厌我吗,凝凝?”    “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!谁让你救我了,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剧院?!”    大滴眼泪砸落,滑过皮rou,像火山熔岩般灼热,烫得她心尖也发酸,喉咙也哽得生疼。    从很久以前,她心底就种下了恨的种子。    恨自己的无力,恨司空琏的掌控与侵占。    不问缘由的囚禁已足够可恨,而在那之前的漫长岁月里,司空琏无处不在的窥视更如跗骨之疽,在她每一个安静独处的时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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